对啊,她可以说不的,为什么不说?
活该她过这种人人吃定她的日子。
如果说这是命运就随它去吧!
她跟命运对抗过,不过落得惨败,看看现在这副鬼样子,有谁看得出来她曾经是谁?
她苦笑,诡谲的是,那朵笑花在她嘴角非常的生动,就像不小心看见花开的模样,让人惊艳的。
十六的月亮又圆又大,在静谧的建筑物还有绿树花丛间,投下层次不一的银色亮影。
很少在晚间出没的蟋蟀,趾高气扬的停在月桃花的厚实叶片上,萤火虫也明灭的提著小灯笼群起飞舞,池塘的大牛蛙鼓动著气袋,冷瞪水中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孑孓,准备要饱餐一顿。
夜,看似安静,大自然却生气盎然。
小庄园沉淀在夜色的摇篮中。
就在众人通通进入好梦,就算没有美梦,也在舒适的空调中拭去一身疲惫的时候,整座庄园都想不到会出现的人出现了。
庄园备而从来没用过的停机坪飒飒的降落一架直升机,巨大的扇叶卷起的草浪由剧烈摇摆到逐渐转缓,机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了两个人。
领头的男人个头非常可观,他站定,微张的双腿以君临天下的气势睥睨著悄然无声的庄园。
白色头巾,传统阿拉伯袍服,袍底下可以看见趿著凉鞋的脚趾圆润干净。
“我说……这里跟我想像的真不一样。”后面跟随的男子谨守著份际,比主子要退后一步的距离,两手恭敬的垂放膝上,语气中听得出来对这座主子决定要来“避难”的庄园很有意见。
明明王子的别墅遍布全球,为什么非要到这又远又不顺路的岛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