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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吗?”他也有必须服从的时候。

眼泪攻势,手机疲劳轰炸,以及脱离母子关系……这么重口味的逼迫,他要不是家中的长子,言明是最后一次受摆布,就算母亲用再多言词恐吓威胁他也不会动一下心。

传宗接代是他的宿命。

而他厌恶宿命。

“原来你后面也有个垂帘听政的老佛爷,辛苦了。”

“你不难说话。”比起两个前妻,她好像多了那么一丝慧黠。

“我们同病相怜嘛,所以你可以自在一点、轻松一点,别一副好像我会把你吞了的样子,女人没那么可怕。”

男人才是可怕的那个,翻脸无情。

难得一开始就有了共识,这跟之前的相亲很不一样,也让表现冷淡的孔初露有了些温度。

刚刚兵荒马乱的,没机会真正互看,这会儿他很随意的坐着,一头黑发垂到肩际,人一动,就柔软的随之晃荡。他肯定很爱皱眉,深陷的凹痕明显得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肤色黝黑亮实,眼神坚定,英挺的眉黑得发亮,阳刚的五官在在表明他是个非常有主见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通常也跟沙文主义挂钩,很不离不弃的拥护者。

沙发扶手上挂着他的西装外套,白衬衫搭银白小背心,黑色细条纹裤,擦得啵亮的软皮皮鞋,无可挑剔的整齐。套一句她老妈刚才说过的,这男人很容易就把以前跟她见过面的男人都踩到地上去了。

当然,她在打量厉晚涛的同时,对方的眼睛也没离开过她。

她说什么,不是每个女人都想把他拆卸入腹的?他讥诮的抿了下唇,那是因为这女人还不知道他是谁。

这次,他要用厉晚涛这个人来认识女人,而不是用厉家的背景。

要是这样也不行,他就一辈子打光棍,再也没有人可以拿责任跟义务来压迫他进婚姻的坟墓。

出奇灵秀,是孔初露给他最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