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没有坏,不论你要说什么我都听得见。”她戴上塑胶手套,开始清洗碗盘。
“我讲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分心做别的事情。”
“要不然碗给你洗,厉先生。”这趾高气昂的男人到底是被谁宠坏的,谁规定他开金口大家都要唯命是从?
“关于我们日后的关系,我有几点要补充说明,因为接下来我会出国去,没时间盯着你做每一件事。”
那是一种令人牙碜的声音。
看起来她的小动作惹恼了这位大爷。
“我不用你盯,我嫁的是老公,不是老爸。”
“我之前说过了,我要的是听话温驯的太太,不是脾气差不能配合又不够温柔的女人。”厉晚涛压下怒火攻心。他误上了贼船吗?
答案很明白。
孔初露关掉了哗啦啦的水流,把两手放在流理台上,眼睫垂下。“这些话你是说过没有错。”
“那么以后我希望不会再听到酸溜溜的称呼。”老公大人,他有那么霸道不讲理吗?
“你不是要出国去了,暂时耳根清静,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再回来,又何必计较这些?”她哂笑。
他们不过都是彼此生命中的一行注解,有必要用力认真把对方刻画入生命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