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嘀咕得紧,却说什么也不敢再问。
「这荷泽县可有润泰票号?」
「有一家。」
「就歇在那。」
「小的立刻派人去通知票号的管事。」马车重新扬尘,达达达的奔驰而去。
让凤诀遍寻不着的于露白并没有凭空消失,只是在阴错阳差的片刻,一脚踏进医馆,分开围观的人群,朝着那一脸倨傲的坐馆大夫走过去。
「怎么,你治不好他?」
她向来不爱管闲事,路见不平这种事做得好了,大家欢喜,要是救到个恩将仇报的,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但是不多久前鲜血淋漓,让独轮车抬进医馆的人,在她眼皮子下面又被抬了出来,几个汉子又憋屈又抱恨,兼爆粗口的一路咒骂那医馆大夫见钱眼开,没有医德!
他们这些贫穷人家就得让人家这般践踏吗?「不过就说要欠些时候,也不是说不给,人家不是说医者父母心?也不看看童哥儿已经痛成什么样子,开口闭口都是钱,真是钱你大爷的!」
「认命吧,谁叫我们没钱。」
围观的路人也你一言我一语,说伤者运气不好,碰到这仁德堂最爱钱的吴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