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干不了你也得干,否则把钱给我吐出来,要不然就乖乖的把工时还上。」牛大恶狠狠的道,仿佛下一口就要把她生吞了。
他的表情再狰狞,于露白也没当回事。
「还你工时,是桩小事,不过要是我有法子让牛爷你在大人面前露脸,甚至得脸,还有大笔奖赏,你……」她把声音拉长,「要还是不要?」
牛大呆滞了下。「哼,你能有什么让我露脸的法子?别蒙我,别忘记乔家那小子能不能继续在工匠所里讨口饭吃,可都捏在我手里!」
他还在吠。
「呵呵,我好害怕喔。」于露白拍着胸口,雍容冷艳的脸上哪有半点叫害怕的模样。
跟鼠目寸光的人讲话就是累,因为拐弯抹角他听不懂,开门见山他也要怀疑一下,不过,她还是得拿出耐心来,毕竟这年头上下阶级分野很清楚,无论她想要做什么,若无人引见——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费更多力气。
牛大这欺软怕硬的小人是现成的垫脚石,虽然踩了还怕脏了自己的脚,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你知道怕是最好!」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还不知被酸了一把。
「很怕、很怕。」几不可见的冷笑从于露白唇边划过。
这是明明白白的敷衍,牛大气得肝都痛了。
于露白才不管他会不会气得五臓六腑都出毛病,从腰际抽出一张用卷筒装着的图纸。
「我有图纸要呈献给大人。」
为了这玩意,昨晚还花了她大半夜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