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这是被蒙在鼓里了。
不过也可能止于八字还没有一撇的状况下,要不然她哪可能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只是,凤诀的「听说」是打哪听来的消息?
当然她也不是要质疑他话里的可信度,不过她也不纠结,很快释怀。「放眼京里应该没有人敢娶我,姑奶奶我恐怕还未进门就先被扫出去了。」
她都十八岁,大龄女了,京里头满十六岁的姑娘,只要没别的毛病,大多已经许了好人家,那些没许的也是因为上门提亲的多,想好好挑一挑。
他们家,嗯,门可罗雀。
她的过往资历比起那些一片清白的姑娘家是复杂了点,她定过亲,然后死了未婚夫,逃家一年,后来被夺了官。
那些个可以不在意她和沈家定过亲的人,也许会看在她是于国公府的嫡女,又是镶金的大将军分上,委屈家中的小辈来娶她,不幸的是,她这会儿连官职都被免了,唯一剩下于国公府嫡女的名头,不过母夜叉的名声在外,想让她进门的人家理论上是不会有的。
「他们敢?」凤诀手下不见用力,可怜的象牙筷断成了两截。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我现在才想到,难怪京里贵人圈中办的游宴,我始终没接到什么邀帖。」因为不上心,也没注意到这点,经凤诀一提醒,才慢半拍发现那些个什么赏诗会、赏花宴,都没她什么事。
基本上,那些看重门庭的勋贵们动不动就会有各式各样的宴会,十有八九就是要相亲,哪家有适龄的女儿儿子,一般都会广邀门第差不多的人家来参加,好替自己选媳妇或女婿。
于露白不耐烦参加这种聚会,一堆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妍斗艳的,拚家世、比容貌,要不就比一些什么击鼓传花,作诗咏词,接字作对子,显示自己有好才艺。
其实内里,文官看不起武将,高品级的看不上低品级的,眼皮子浅的搞个小圈子,你跟我好,我不跟你好,孤立谁,打击谁,比乡村野妇只看得见眼底下一指宽的事,也没强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