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富的影子远去,弄潮绞着手,有些不安。
「要是婢子的哥哥粗心大意的把银票弄丢了,可怎么办?」她不担心自家二哥会贪了那笔巨款,她的家人都不是那种会见财起意的人,怕的是不小心弄丢。
「那你就甭嫁人,留下来给我使唤到老吧。」吃着刚端上来的樱桃,于露白清清嗓子。
「嗄?」
于露白瞄她一眼,「我都敢信他了,怎么你这当人家妹妹的比我还没信心?」
弄潮哭笑不得,手抖啊。「那么多的银子就算把我卖了三翻,不,把我们全家都卖了再卖,也筹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
「这不就得了,要不信你二哥一回,要不就做好心理准备当老姑娘了。」那点看人的眼力她还是有的。
弄潮急得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还是微芒拉了她一把,「咱们还是该干啥干啥去,你急也没用。」
也是。
至于办完事回来回复于露白的黄富完全不知道妹妹那焦虑担忧的心路历程,还奇怪她今儿个眼睛怎么了,干么直抽筋?
午憩后,工匠队来了,于露白把事先画好的图纸交给工头,「我要两间有这屋顶和窗的屋子,用筒瓦相扣做成管道,我预计一间温棚得用上十五根管道,包在墙和砖槽之间,与屋外大灶相通。」
「小姐这是要盖冬日的花房?」工头一点即通。
「成吗?要是盖好了,银子不会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