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会傻笑,手要动啊!」对奴隶不用太客气。
「螺丝起子什么时候到我手里的?」他明明抵死不从的,居然不知不觉的卸起轮胎来。
「就刚刚咩。」溥叙鹏奸笑。
物尽其用咩。
「你确定?」
头乖乖的点了。
「发誓?」
「这么严重?」不会吧,一定要这样讨价还价?
「你要先答应我不能泄漏任何一个字,尤其夫人来的时候。」严肃的声音反覆叮咛,怕事的意味很重。
「不会啦,我看完会藏在枕头下,妈咪不会知道的。」几乎要竖起三跟指头发誓的人躺在病床上,对著萃慈偷渡进来的书本露出渴望的眼神。
这样还不能打动她吗?
「这么低俗的书,你确定要看?」
「哪里低俗了?」她很不以为然。
萃慈这时候才从平常背著上下班的大背包里拿出一本彩绘指甲的册子来。
彩绘指甲的书叫低俗?果然不是正常人的念头。
「就是这本,我等很久了。」范紫今赶紧打开她托萃慈买来的流行书,低头翻阅起来。
为了怕她劳神伤眼,平常除了家庭教师开出来的书单,其他书籍,一概都是禁书。
范紫今能看的「课外读物」少得可怜。
萃慈心里涌起了大量的怜悯,连看书的自由都没有,她这些年来对范紫今的羡慕跟嫉妒到底所谓何来?
说到底,只是一本无伤大雅的流行杂志,她会不会太严格了?
为她抱屈,她也会。也许吧,这就是人性矛盾的地方。
多年相处,她对范紫今不是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