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我走,嗯?」
「是你自己说的,正午以前要回去的,你的朝服我都让人整理好了。」
「我忽然不想走了。」见她的身子不方便正坐,他遂抓了枕头垫着她的腰侧,让她舒服一点。
「你啊,越来越没正经,宫里那种地方可以让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的吗?」
「别人我不敢说,如果是妳的夫君,我谁敢拦阻?!」
「宫里……很复杂吧?」她不免担心的看向他。
「少了妳,我不习惯。」
这话是他能说的甜言蜜语的极致了。申浣浣偎入他的胸膛,双臂环住他。
「有多少人想留在京城,我却想回衮州,妳会觉得我没志气吗?」 即便只是一个这么简单的动作,他也觉得无限温暖,又,情生意动了。
「我也觉得衮州最好,这时节栗子、香桃、毛毛果都能吃了,我一想到就会流口水呢。」她一脸馋相。
「妳喔,真的没长大,想到的除了吃就没其它。」他忍不住揉乱她的发。
「我也想梅姨跟静叔,我的吊脚楼还有院子里的雪拥蓝关。」
「我让人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花的种子。」
知道她喜欢那花,花期一到花影横披,雪白灿烂,就像一片洁白的穹苍。
她眼发亮。「那梅姨跟静叔呢?」
这叫软土深掘吧,要了一样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