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笑,他面上也跟着浮上浅笑。
「你可以把冷水变热水,又会轻功,说一下,你是不是也跟江湖的人很熟?」
她忘了自己的手还在人家的大掌里,兴奋得说得比手画脚。
「能让妳高兴,我可以什么都是。」他不想放开她的手。
她的手跟以前一样,并不特别柔软,也不细致,但柔韧丰润,那是一双肯劳动的手,可以的话,他不要放开。
不过她还是发现了。她像甩麻翻一样的想甩掉他。他到底要握到什么时候啊?不过,一对上他的视线,她本来一肚子骂人的话凭空不见了。
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哀伤?再仔细看,惆怅、懊悔……许多她没办法明白的情绪,纷飞过他的那双大又好看的虎目。
有什么不明的感情在她胸腔里酝酿着,酸酸的,说不出的涩意。
她安静了下来。
好吧,看在他刚才的好意,她的手就借他牵一下好了。
「说好了,只借你一下。」讨厌,她干么心软?
孙上陇笑出了白牙。
可申浣浣下这决定的时候,当然没料到他这一牵便是一整天。
「我再也不会让妳感觉到一点孤独。」
他这么说。
除了教导虎儿兵法布阵外,孙上陇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陪申浣浣。陪她铲牛大便,陪她刷洗栏杆,陪她去河里摸虾,陪她挤牛奶,就连熬药粥让她滋补身体,他都参了一脚。
他怎么看都不像那种肯下厨的男人。
申浣浣当然不知道这药单可是司徒云润开的,飞鸽传过来后,孙上陇又给施幼青看过?删除加减,转了好几手才熬成补品进到她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