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知道舒婆娑失踪,他没有一天能睡得着觉、吃得下饭,越个人焦躁得就像一根炮仗,谁来点都着。
以前那个光鲜亮丽、恣意张扬的少年消关得干干净净。
白一抬头,手里的事物像有千斤重,面带犹豫地道:“世子爷,能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南边已经找过,还没有消息传来,而这是北边吴县那里的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请您过目。”
白一今年还不到三十,浓眉大眼,身骨中等,一身紧身衣干净俐落,和黑——样,是东伏羲身边最得用的人。
东伏羲看了呈上来的襦裙一眼,“吴县的何处找到的?”
“一家叫如意的当铺。”
“拿去宁馨长公主府,让人认认是不是他们家郡主的衣裳。”软烟罗褙子、梨花白绣百鸟穿牡丹宽袖襦裙,的确是那丫头喜欢穿的服色。
“得令。”白一转身离去。
东伏羲脸色稍缓,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扶手。
这时,有亲卫在外头把黑一叫出去,他离去不过片刻即回,眼中精光闪烁,压低声音急道:“世子。”
东伏羲的目光落在他揭开的匣子里,躺在绒布上的是一只蓝田芙蓉玉镯。
“这是在哪里找到的?”东伏羲沉声问。
这镯子他眼熟到不行,老坑冰种,紫色浓铯,玻璃通透,这是舒婆娑从不离身的物品之一,也是少数几样她比较常戴在身上的饰品。
“吴县的施家当铺,据说是从一个叫百花镇的镇上当铺收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