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见状心忖,这世界就是这点不好,权力便是真理,没有权力便没有人权。
然而也是这点好,权力很容易让人闭嘴,有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
“什么?!”花氏尖叫着倒退好几步,踩了周氏好几脚,也不管媳妇一个劲地拉她的袖子,怒骂道:“你是谁?好大的口气,竟然想剁我的手。我就知道这小贱人不检点,到处拈花惹草,以为找个人来撑腰我就怕你吗?我呸!”
这就是标准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敢诋毁延安郡主,皇上第一个要你的命。”东伏羲笑了,当中的寒意令人胆颤心惊。
“郡、郡、郡主?!”花氏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响,心颤了几颤,脚一软,栽在周氏身上,半天缓不过气来。
周氏也没有好到哪去,两人倒在地上,像滩烂泥。
她们这是惹了抄家灭族的天大祸事啊!
东伏羲的两个亲卫轻而易举地把花氏和周氏架出去,谁知道没行两步,有不明的黄色液体濡湿花氏的裙子,有些还滴到地上,一股尿骚味散发出来。
众人掩鼻,荣戎兄妹羞得不敢看,却不得不追出去。
再怎样那还是他们的祖母,她可以不仁,他们却不能真的让人剁了袓母的手。
屋子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老奴给郡主见礼。”舒全四十开外,痩高个儿,两撇胡子,一双眼大而有神,透着圆滑与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