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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吹牛,英昙的书法作品,不只享誉国际,中外收藏家都视若珍宝,每一幅作品都能在苏富比拍出天价,更遑论地下黑市的交易有多热络了。

随随便便几个字,都以不是人类能想像的价格在流动。

但是常常一字难求。

这跟他的人难找,而且绝少曝光,有很大关系。

他把身边的一切琐事,对外事宜,完全委托经纪人处理,经纪人也把关严格,等闲人见不到他的面,更别说联络了,加上他一年里头,泰半时间隐居在西班牙随心所欲的过日子,几乎没有人能清楚他的行程。

这次若非他在美国的书法展准备开展,他老兄心血来潮的传了个le给管璇,要不然管璇依旧对他的行踪一无所悉。

英昙的狂草是一绝,但是最叫人惊叹的是带有浓烈个人风格的独特楷书,按捺勾撇,那种杀伐决断,在他宛如钢骨的勾勒下,更叫人赞叹。

他的字,不只有懂得中国五千年历史的亚洲人喜欢,洋人更是把他的字列为收藏的热门。

也是因为他,管璇才发现,所谓的书法大师不见得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白发苍苍的老人才能称为大师。

英昙也不罗唆,铺纸,磨墨,蘸墨,富有大将之风的字一气呵成,挥洒自如。

最后盖上也是出自他自己之手的刻章。

管璇抱着还墨汁淋漓的墨宝,“我马上叫人,不,我自己拿去裱褙,顺便叫人一起把匾额做好。”

不过他走了谁来招呼英昙?

“不用招呼我,这里我熟。”看见管璇欲言又止,英昙很干脆的把他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