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过我吗?”
“我是信不过自己好不好。”她唾弃自己,好想一头栽进棉被里不要见人了。
英昙有棱有角的唇露出像小狐狸偷到上等好肉的笑痕,就连眼睛也因为太过的笑意皱出两抹不明显的鱼尾纹。
“看在你难得说实话的分上,我们就各退一步好了。”他一把抱起她,在她的惊呼里,把话说完。“我们都累了,什么都不要想的各睡各的觉,你瞧,我聪明吧?”
第二天,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是,清晨醒来的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话。
他们起初的确是各睡各的,各自抱一床棉被,各自的枕头,各据床的一侧,很好,就只差没学梁山伯、祝英台中间放瓶水了。
只是……现在某男人一条腿压在她腿上,长臂占有的搂着她的腰,难怪她一醒来就觉得身上被什么重压着,动弹不得。
她想抽身,但抬起头来,睁大眼的发现,她的眼瞳对准的是一堵弹性佳又富有看头的胸膛,更令她脸红的是自己的头枕在人家胳臂上,两只手还勾着对方的颈脖,这不只三贴,简直是麻花卷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喷在她头顶上,热热的,带着强烈的男人气息,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垂了眼,再也不敢多看他那诱人的胸膛一眼。
小心翼翼的想收回自己勾搭在人家脖子上的手,只动了那么一动,就感觉到英昙的胳臂一收,将她整个身子更往里贴的困进怀里。
她知道他醒了,伸手便推。“……让我起来。”
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后,她看见了英昙一双清清亮亮的眼睛。
这家伙不会在她醒过来的时候就也醒了吧?
她连忙翻身起来,看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幸好都还在,赶紧跳下床。
他眼里含了一抹怒色,更带着一簇闪动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