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消息,三个人总算放下一直悬挂的心。
管爸住院期间,管璇得顾着纸寮走不开,所以三个人协商,他负责晚上的看护,白天则是由管萌萌和管妈轮着来。
说是轮着来,管萌萌也不忍心管妈在医院和家里来回奔波,她很自然的担负起了大部分的照料工作。
照顾病人事情多又杂,偶尔偷空就想打盹,这忙来忙去,有时候会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这天,替管爸擦过手脚,管萌萌昏沉沉的趴在床沿就睡着了,蒙胧中,觉得病房里卷进了一阵风,感觉有人瞪着她看,然后就觉得身体一暖,好像有人在她身上盖了衣服似的。
是谁来了?管璇还是妈?
眼皮睁不开,既然有人来,她也就放下心的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沙发床上的,全身裹得紧紧的。
本来嗡嗡翁的低声讲话声因为她的清醒终止了。
“——英昙。”她揉眼。
她在作梦吗?梦见了英昙?
最后的瞌睡虫被她揉光了,她终于确定不是梦。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穿着长外套坐在床边和管爸说话,一见她从沙发床起来,就踱了过来。
“你回来了?”掀了薄毯就要下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看着她,看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一切一切贪心的用眼睛吞噬着。“我真想打你一顿。”他叹气。
“蛤?”
他伸手触摸她暖暖的颊,“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打越洋电话,家里没人,打手机,手机关机状态,揪着一颗心匆匆往回赶,没有人接机也就算了,青天霹雳还在后面,回到家,一间空屋子,只有黑珍珠对着他摇尾巴,他心心念念的人到处找不到,差点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