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包子加了外衣,用轮椅代步,出了门。
街上正是人潮最多的时候,各种买卖声,孩子的嬉笑声交杂在一起,母子俩边看边走,姜凌波对陆善多如牛毛的问题有问必答,两人这这么到了柜房。
柜房的伙计看她衣着普通,连个眼神都欠奉,她太知道这种以衣取人的行业会是什么态度,也没恼,直言要见朝奉。
朝奉出来了,是个五十几岁的老者,身材痩小,穿着茧绸袍,八字胡,态度客气又不失礼。
「我是来存钱的。」
「不知小娘子要存多少钱?」
「不多,就这些。」她拿出四张飞钱。
对柜房来说,四张飞钱真的不多,那些与西域胡商或南洋蛮夷有生意往来的大富商,随便存个零头也不止这个数,但见她服饰整洁,态度自若,踏足柜房不见半丝局促或拘谨,朝奉不得不高看了她一眼,令伙计奉上茶后,便让姜凌波填了种种单据,把其中一份交由她收执。
「掌柜的,劳您驾,我想兑出五两散钱,待会儿零用,可好?」
「自然、自然。」老朝奉呵呵笑,自是应允。
最后朝奉客气的将他们母子送出了大门。
「老爷子,那位娘子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您干么对她这么客气?」伙计收拾茶水盏,不解的问。
朝奉摸了把唇上的两撇胡子,笑得颇具深意。「你没听过莫欺少年穷,这小娘子懂礼又识字……老夫觉得以后她会常来咱们柜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