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觉得家里多了两个幼稚鬼?
是的,她晕倒后被人捡了回来,结果,外头那两人从早吵到晚,听得醒过来的她一耳朵的聒噪,好像有一百只乌鸦那么吵。
她头痛,膝盖痛,全身都痛……谁来饶了她?
窗外的天色昏黄,暮色渐渐漫进房间,她这一晕倒,到底是躺了多久?
一早就什么都没吃的肚子饿过了头,倒是没什么感觉,可口干舌燥,嗯,她整天连杯水也没沾口,想活下来看见明天的太阳,一定得吃点什么,要是继续在这里躺下去,就算饿成人干,应该、或许、大概也不会有人进来理她。
看着房里熟悉的屋梁,想想他们还知道要把她送回家,没把她丢在路边,这也算没良心中的有良心了。
她扶着炕沿起身,哪知道这一动,全身痛得好像被十辆马车给辗过,她龇牙咧嘴,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不是她没有痛感,而是这些年来她已经被现实训练到明白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哭得再伤心,最后还是得自己站起来,擦干眼泪,继续和现实奋斗。
她有颗冷硬的心,她太明白不管她跌了、伤了,在外吃了苦头,受人欺负,被排挤还是吃了亏,回到冷冷清清的家来,没有谁会给她抚慰,甚至摸摸她的头告诉她不要紧都没有。
她习惯了凡事倚靠自己,都说父如山,没有了山的她就算撞得头破血流,遇到人生困境,也只能自己爬起来,鼓起勇气继续往前。
因为她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她不怨,这就是她的命。
谁叫她妨父克母,六亲灭绝呢,活该她得这样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