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骨眼邀她去他的宫殿,本意并非游玩,而是想带她到一处舒适的宫室,让她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既然她不想,便作罢了。
拖着身躯回房的阴曹倒头就睡,很快沉入梦乡,丝毫感觉不到始在不久后跟着进了她的房间。
他宽大的黑袍后面跟着一排侍女,一个个手上捧着最轻柔舒适的蚕丝被、软黄金色的寝衣和大衾长枕,各种寝具应有尽有。
无须始给予任何指令,侍女们轻手轻脚,仿佛有序的工蚁,在不吵醒阴曹的情况下,神奇又快速的将床铺好,然后退了出去。
始看阴曹嘤咛了声,手无意识的摸到了蚕丝被便往上靠,结果整个人全陷在了里面,宛如襁褓中婴儿。
“高枕安寝,舒眉展眼吗?这么容易满足的愿望……”始的长叹消融在子夜里。
可他的人没走,就着外头透进来的月光,他静静瞧着阴曹的脸。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的脸,他总看不厌,从胸中不断涌动而出的那股陌生情愫,到底从何而来?
不,情爱于他是多余又无聊的东西。
她是他的魔?
不,他的理智十分明白,她不是他的魔障,充塞在他胸臆间淡淡的疼是因为他远离人间繁华太久,太多感触猝然地接踵而来所致使的。
是的、是的,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