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嚷嚷着,人也如同流星一般去远了。
阴曹睡得并不踏实,很快就醒了。
浅粉金丝桃花大插屏,较纱帐幔,长长的毛毯铺在金砖上,金砖上还有着漂亮的雕花,镶嵌着各色玉石和宝石花样,宫殿华丽得让人瞠目结舌。
好闻的香气是从青铜翔龙博山炉里散发出来的,最奇异的是整座殿里不见一根烛火,而是靠着几颗光彩琉璃的亮度提供照明,阴曹因为好奇,摸了摸看似玉璧雕成的门墙,这一摸,还真是用玉雕琢的。
这个败家精,要不要太过奢华了?
“怎么不多躺一会儿?”不再是无声无息的脚步,从偏殿走过来的始,手里拿着一小把蓝色还带露珠的小花。
他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苍白,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同凝蜡的面无表情,半点笑容也无,一双眼中带着少有的明净和清澈,不再让人不寒而僳,不敢直视。
他不再像一条孤行的狼,而是有了家、有了归宿的狼,浑身充满逼人的力量。
“这是哪里?”
“我的寝殿。”
“很漂亮,住起来一定很舒坦。”
“空荡荡的,有什么好。”他真心觉得阴曹那有笑声、说话声、饭菜香的小屋子才叫舒坦。
他把阴曹拉到一张玉雕的矮几边,让她在铺着重重软垫的玫瑰椅上坐下,随即几个低眉顺眼的宫女鱼贯的送上香茶和奇异的瓜里糕点,他也不说要送花给她,就那样把那一小把的花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