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而且像吹气球般,一天一个样,宽松衣裙已经掩盖不住明显凸起的腹部。
当六个多月时,她肚子更是大了许多,嗜睡、乏力,甚至水肿都接踵而来,她只能恹恹的躺在湘妃竹躺椅上,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君老太君打她进门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偶尔还会亲自过来探视,确定她的金曾孙没有把他的娘折腾的太过,还吩咐自己的小厨房定时给这孙媳妇送补品和药膳,这看重之情,不言可喻,至于太医院院使来的就更勤快了,就差没住进君府按三餐诊脉了。
感情上,薄缥缈能理解君府的人对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视,这君府大房就剩下君卓尔这根独苗,好不容易娶妻,怎能不盼着赶紧开枝散叶,但理智上,当她被折腾的狠了,晚上肚子太大压迫到身体睡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想把过错全怪在始作俑者身上。
加上她一反之前的吃什么都香,现在是吃什么都不香,让属于她和君卓尔的小厨房也战战兢兢,厨娘们想破了脑袋,希望今天捧出去的食物能令王妃多尝几口,就阿弥陀佛了。
君卓尔从太医院院使那边得知孕妇的情绪会阴晴不定,因此对她更加包容体贴,每天一下朝把公务一推,就策马紧赶慢赶的赶回府。
朝中同僚哪见过想来八风吹不动的摄政王这副模样,除了让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等到了解原由,才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新婚嘛,在所难免。”
“听说怀着子嗣,难怪他紧张了。”
下朝官员的调笑声他充耳不闻。
君卓尔对薄缥缈的百依百顺,不是那种客客气气的好,是心贴着心的好,只要听到哪里有好吃的、特别的,再远都让人去买,听她总是喊热,便令兵部打造了更轻薄的扇叶,制作比之前还要更先进、更精美的吊扇,就更希望妻子能舒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