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儿子塞给他,就晃了晃手上的单子,“我在拟菜单,四腮鲈鱼和烧鹿肉你挑一样?”
“两样都上。”他想也不想。
她在单子上划了划,交给厨娘,等厨娘出去,她起身替他泡了壶太平猴魁茶过来。“还有些烫口,还是要先喝杯冷泡茶?”
看着她如常的脸色,他开口道:“陛下了令我回府省思,没有诏令不得入宫。”好歹他这夫婿在外面吃了亏,回来总得有个人可以申诉吧。
“为了何事?”
她坐在他身边,却没把儿子接过去的意思,君卓尔只能把玉佩上的流苏扯给他玩,但不一会就沾满口水,他无奈,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倒是为娘的还知道拿出帕子来替他拭了拭口水。
“说来话长。”
“好啊,放无薪假啊,你这么大个家业,也不怕坐吃山空。”
君卓尔被她一脸无所谓逗得啼笑皆非,无薪假?亏她想得出来,“你都不怕陛下问罪,把我贬到哪个旮旯角去?”
她回睨了他一眼。“你怕?”
“我只挂心你和祖母。”
“我以为你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我也以为你坐在这摄政王的位置,又无心帝位,一定有你的盘算,你问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想知道我要不要与你同进退?”君卓尔是什么性子?如果跟他的长相一样无害,那世间遍地都是春暖花开了。
还有,他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深沉内敛的让人不敢近身,那些个岁月沉淀下来的东西,要说他什么退路都没有,她看上的男人有这么猪头吗?
“你愿意和为夫同进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