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失敬了,董事长先生。」她的神色更冷,态度骤变。
他简单的穿著,出入代步的是中产阶级的房车,就算吃东西也很简单,不奢华,不浪费,她以为他只是个平凡的上班族。
至于带小孩住饭店,他说过,他只是在台湾暂时停留,租赁房屋对一个短期过客来说,的确是麻烦了点。
也许是她有刻板印象,也不见得所有董事长级的人物都爱排场。
可是,她讨厌工作狂。
她讨厌事业心过重的男人。
「妳别误会了,我做的是货运承揽,客人到哪我跟到哪,才说做的是五湖四海的生意,我跟以前的同学合伙成立一家小公司,扫地兼撞钟,谈不上什么董事长。」曹黔眼角一抽,有些明白了荷眼的心结。
即便她忘记跟他的全部过去,那些让她不舒服的回忆却根深蒂固的盘桓在她的脑子深处,一听说他掌握着一家公司的命脉就脸色陡变,要不是几天前有那么一段「救命之恩」,怕早被轰出去了。
「那是什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一般人对承揽业很陌生,简单的说,货运承揽拉的是货物,航空、水运都包括在内,以前的航空权集中在华航身上,后来台湾政府开放天空,空运公司也应运而生。」
「你是说……像宅急便、物流配送的那种工作?」不耐站,小腿又开始隐隐作痛,荷眼干脆席地坐在楼梯口处,托着腮,要是曹黔不给个满意的理由,就休想进她家大门。
曹黔也把皮箱当舒适的沙发椅,准备长期抗战了。
「对,这行业门坎低,几个人合伙就可以开业。」他还整合相关业务,从进出口及报关做起,由于必须帮客户垫出口所需的关税、仓租跟运费,要有庞大的资金做后盾。
曹黔很仔细的把他目前从事「小而美」的事业说给荷眼听,不管她一下子听不听得懂,要让她认识他,就必须先剖开自己让她看见。
一直乖乖站在一旁的曹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看起来他爹地跟妈咪的初步沟通没问题,不用他在这边监督,他也要去拓展他的国民外交。
这边就留给他爹地搞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