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要过江上船喔。”卷材裤管,头山笠帽的老翁停下船篙,招呼在太阳下的年轻人。
瞧他红遍通的脸,怕是在路上走了不少时间,他老人家就做做好事吧。
火安琪单足踩上简陋的船,船摇晃了下,随即安然无恙。
呵呵,这么笃定的小子。他的船搭载过不少时髦、现代的游客,上了船鸡猫子喊叫的大有人在,嗯,他欣赏这年轻人的沉稳。
白色的水波随槽而起,老翁划破早晨的余震,划向江心。
“小子,你打哪来,要去哪啊?”闹闹没事,分泌唾液也是一件好事,老翁忍不住搭讪。
这年轻人很对他的眼,这么干净无垢的男生在乡下根本见不到。
四周无声,只有船橹划动时,水声哗啦作响。
“小子,老人家向你活,回答最基本礼貌,你懂是不懂?”嫌他太老言语无趣吗?
老翁讨个没趣,懊恼之余看见船上的火安琪早已经团上眼,倚在舶上沉沉睡去,完全放松的模样,就像没睡饱被挖起来的小孩。
老翁看这人间俗事,不感惊奇的眨了眨眼,努力摇动船橹,更入藕花深处。
好家伙!“我荡我的船,你睡你的觉,怪胎,哈哈哈,我喜欢!”
白色的水波层层叠向远方,像海的潮汐。
不知道经过多久,老翁将船停靠在溪边,丹田十足的嚷叫声传进建筑在溪畔的一间瓦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