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火抉又问。
“可能……凶多吉少。”昨夜火势磅礴,怕是跟花树一同化为灰烬。不过火雪城碍于火安琪不敢明说。
火安琪捡起脚下的一朵残花,缺了数片花瓣的玫瑰楚楚可怜,高枝散叶,他把花儿拈着,眼看刮来的风将剩余的花瓣片片吹落,零丁的花蕊光秃得可笑,他悲伤得几乎要死去。
他有心的,他的心终于尝到被撕裂的痛苦。
如果可以放声大哭该有多好,要是郁倪在……她一定会大声的鼓励他用力的哭。
他想哭,眼睛却干涸得什么都流不出来。
“火抉,又完了。”无时不盯这火安琪的火觞翻翻白眼。
“你才完蛋。”火抉沉黯的眼扫以一记回马枪。
“我是说安琪又缩回自己的世界去了。”也许更严重。
火抉示意火觞继续说下去。
“你以为我跟雪城一个扭到手、一个脚受伤是怎么来的?都是他坚持要下河谷,差点冲落悬崖得来的,你有幸没见到他发狂的样子,下次……呃,没有下次,我不玩了。”
火觞碎碎念。
“那个女孩对他似乎很重要。”火雪城瞧着蹲下身子抱着头的火安琪。“也许我们之间,包括爸妈都没有人能这样翻搅他的感情。”
“这些都不重要了,先把安琪带回家,其余的往后再说。”火抉弯下腰试图拉起火安琪。
他没反抗,死去般的顺从。
大家同声一叹。
郁倪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