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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妻过丰年 陈毓华 1066 字 1个月前

薄棉衣才睡下,可睡着睡着,到了半夜身子觉得发冷又发热,头也一阵阵疼了起来,怎么都挡不住那钻骨的寒意。

她不想惊醒其它人,咬着牙爬起来灌了好几杯水,又见房间里的炭盆仍有暖意,想想整间屋子就只有她一人房里搁着炭盆,怎么还是着凉了?

拖着虚浮的步子躺回床上,想说睡一觉起来或许就没事了,最后的确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觉得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捂着额头,但那凉意也只有一下子,再睁眼,模模糊糊看到的是个满脸褶子的老爷爷。

意识昏沉的她,闻到老人身上有一股药味,接着又睡了过去。

一早就被阿茶用骡车请到山腰上来的老郎中,看着纂儿那因为高烧通红的脸蛋,也不说话,切了脉,拨了她的眼皮,便刷刷写了方子,让人煎药去。

“老大夫,我家这丫头……”喜婶半夜起来发现不对劲,就把一屋子的男人都喊醒,自己则是忙着用温水替纂儿的身子降温,看她时好时坏的样子,忧心得一晚都没睡。

“小时候亏了身子,底子不好,这山腰又冷,一到这时候,身子骨就受不住了。”

“那可怎么办才好?”

“先用药压着,尽量吃些好吃的养着,拖到开春,或许就能不药而愈。”

昏昏沉沉之际,纂儿也听到了老郎中的话,不由得想,您老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会儿离开春可还有好几个月,难道这几个月都让她躺在床上吗?

杂沓的声音远了,纂儿的眼皮子还是很沉重,吃完了比黄连还要苦的药汁,也不知那药中放了什么,人又倦怠的睡去。

再次清醒,她愣了下,映入眼帘的是新月般的弯眉笑眼,依稀是她认得的那个人,差别在他向来光洁细致的下巴,这会儿都是青髭,两眼通红,身上的衣服还散发着一股酸味。

她这是在作梦吗?梦见了她的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