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深地看了闻巽好几眼,在他精光四射,似把锋利的刀,寒光劈面而去带着噬骨寒意的眼神中,闻巽也没有半点要打退堂鼓的意思。
气氛凝结,殿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就连眼观鼻,鼻观心的明芹纶也有那么点不自在了。
“闻巽。”
“草民在。”
“太子自小锦衣玉食,外面太危险了,你敢保证,太子若在外出了任何事故,拿你全府的人命来抵?”
“敢。”
一字,如千金重,是诺。
皇帝倒是笑了。“你倒是好胆量,连你母亲的命都赌上了。”他拍拍大腿,也不见表情有任何松动,但语气变了,“太子,出来见见你的太傅吧。”
这是已经认可闻巽的身分了。
无数象牙雕就的十二扇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二十五岁、宛如一块温润美玉的青年,他身材修长,为了显示端重大方,嘴唇上还留了一小撮胡髭。
原来太子早在闻巽和明芹纶未到之前就藏身其中,把闻巽的话全听了去。
太子上前,扬着倾慕的笑,极其恭敬的喊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