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她摸不透他,婚后亦然。
“夫人……”小廝挠着脑袋,局促着。
“他不想见我是吗?”她从来都不是刁难人的主子,她抹去心里的失落,把托盘交给小廝,“这些东西替我拿去喂狗吧。”想来他也不乐意吃吧。
转身离开书房,她沿着曲折的幽静回廊漫无目的走着,越过曲桥、走过花园,才发现这雕梁画栋、奇香异草满布的公主府里只有她的人跟她的影子在散步。
她不难受,她不难受,霜不晓几次吐纳之后,抬起头眺望来时路,她只要更努力一点就好了。
他总有看见她的一天。
但为什么她还是感觉那男人站在弥漫浓雾的那端,看不着,也摸不着?她觉得自己掉进了迷雾里,那里没有光亮,也没有出口。
驸马不是一个实际的官职。
说难听点,这身分就只是公主的夫君,没有实权,所以位居闲职,整天游手好闲的驸马爷大有人在。
凤鸣的身分调诡谲,他曾是质子,现在则跃居佑帝的乘龙快婿,也算鲤跃龙门,朝野都等着看,看他这被逼着娶公主的昔日质子会不会变成笑话一桩,还是随着时间过去被淡忘在人们的记忆中。
没动静、没动静。
成婚已一年的质子驸马果然毫无作为,就像一颗石头丢进水里,激起的涟漪就那么一下下,再来,没有了,平静得好似不曾发生过这些事,一如他当质子时的行事低调,布衣粗食的过着日子。
当然了,最令人关注的,就是他和公主的闺房乐、感情事,但这也完全捕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连夫妻吵嘴,谁给谁白眼看,都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