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只要能看看她,就好。
她纳闷,这人对她好生伺候的供着,存什么心?她又不是大猪公,填鸭似的喂养着,莫非打算等到作醮节庆,杀了,嘴里塞颗大橘子了结?
撇开这个想不透的问题,她算是嫁了两次吧,这次没有大红嫁衣,没有八人花轿,可是她依旧和前一段婚姻一样,过着舒服的日子。
一样不用在公婆跟前服侍,不用经历妯娌间勾心斗角,不用換持家备、打点内外,日常生活有两个小丫头替她打理,厨房的龚大娘煮的饭菜也很好吃,偶尔还会讲些邻里间的趣事给她听。
想想,这样的日子和以前在公主府时并没有多大差别,吃食虽然没有那么精致,但是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过往有些不真实,在这里,却可以顶了窗、拴了门,睡得踏踏实实。
平淡如水的日子别人看不上眼,她却觉得是那么有滋味。
二爷不会约束她的行动,想出门就出门,想留在小院就留在小院,这么自由的自己,好像飞上天了。
半个月下来,她原本痩得连衣服都撑不起来的身板总算见到了点丰润,没有血色的双颊也泛了淡红,育了好气色,日子过得简单,身边的人又不复杂,她逐渐有了笑容。
两个丫头被带过来时,对她脸上的伤疤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却也没有大惊小怪,她心里明白,是被叮嘱过了。
世人不在乎皮相的,恐怕少之又少,会吓到人实属正常,她不奢望一开始就能得到别人谅解的眼神。
“我不用人伺候。”以前跟着她的人还少吗?寘的不必了。
“那就让她们在外面待着,你有事再吩咐。”凤排云也不勉强,吩咐了两个丫头几句,就把她们打发下去了。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一个租来的妾,过个三五年就可以舍掉的人,凡事不必太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