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慢慢握住拳头,有口气堵在胸口。
“你一直把我当外人对吧?只有外人才不需要知道太多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向来什么都不肯说,若我不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从凤京到排云国,如果、如果你有个万一,你让我如何活下去……”她心情激荡,手抖得厉害,经年累月放在心里的害怕、拘心、忧愁,苦苦压抑的东西像是找到了出口,一古脑全爆发出来,竟是止也止不住了。
凤鸣注视着她,用手覆盖她的手,长叹了声,“对不起,不晓,很多事情我对不起你……你别哭,让你这么难过,都是我不好。”
她倒在他怀里,紧紧揽住他的腰,一时喜,一时悲,能再见到他一面,太心酸,太难得,原来失而复得是这样教人鼻酸的滋味。
感觉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霜不晓受不了,槌了他一拳,这一拳槌下去,气,居然消了不少,便再槌,凤鸣就这样消受她积压许久的怒气,还面带微笑。
她槌一下,掉一滴泪,再槌,泪珠子成串掉落,一下哭成了泪人儿。
他那手、那臂、那发、那胸膛,样样都陋生,也样样都熟悉,那手,她摸过牵过:那臂,她枕过:那发,她束过:那胸膛,曾是她以为的天堂,久违了。
不等她手槌酸,他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被他半举着拥抱,脚沾不到地,身子也俯在他眉头,鼻端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克制太久的碰触、克制太久的压抑,两人紧紧拥抱着,满满的充填着对方,身体和思绪没有一丝缝隙剰下,因为太过激烈,两人身体居然不能控制的颤抖着。
他找到了她的唇,覆上,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紧扣着脑勺。
她的唇柔软湿润,他饥渴难耐,因为那些他曾经错失的一切。
凤鸣很淸楚,今日不同于往日,不晓只能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霜不晓觉得热,好像从唇开始,有星火烧着,顺着下巴、手臂、指头,烧到全身。
她模模糊糊的,却记得在紧要关头推开他。
一沾上他就会沉醉,就会不想离开,太甜密、太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