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敞篷车,她想到从方才一直放在心中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走后门?”她不相信心有灵犀或未卜先知那一套。

“猜的。”

她没兴趣再追究事情的真相,他既然胡乱说,她就胡乱听吧!

她沉默了下来。

不善言词是天性,她无意和石勒牵扯出太多纠葛,适时的沉默可以拉开彼此间莫名太过亲密的感觉。

“说话。”石勒不喜欢她不言不语的模样,她分明将他阻绝在她的思维之外,他不能忍受这种事情。

他专制得近乎无礼。

“我不想说话。”她清淡的眼珠忙著汲取拂过车外的风景。

“你不说话我猜不出来你在想什么,说,不准闭嘴。”他对女人从来没有这么仓皇失措过,她到底愿不愿呼应他的心?

“凭什么我该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干脆转身趴在门杆上背对著他。

车子在极速中骤然停止,强劲的冲力令措手不及的任初静撞上硬物,她惊愕抬头,“你怎么搞的——”

石勒的脸和她的距离不过一分之遥,她居然又在他的怀中,那骚动不安的情绪如浮水骤然涌上双颊,她忆起他吻她,唇舆唇相衔接的感觉。

“我要你。”她的唇清潋如枫红,令人想采撷。

任初静伸张胳臂抵住他愈发靠近的身躯,触手处却传来令人悸动的温热,她狼狈的收回手,一时间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眼前的石勒满身俱是危险,那眩惑人的气势宛如由天罩下的天网,慢慢束约住她的呼吸。

倏如其来的喇叭和咒骂声打破了这份迷离绮梦,他们还在大马路中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