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耶!”耿隼浩存心逗他。

“不知道?”他斜眼睨他。

“好啦!算我怕你行不行,她今天托人给我传了口讯,说要和朋友吃汉堡去,我想也该给她一点自由嘛!你说对不对?”

“她去哪家汉堡店?”他向来不碰那些垃圾食物。

耿隼浩一怔,“你不会想挨家挨户去搜索吧?!”

“有何不可!”

“石勒,别走火入魔了,你这样只会吓跑她。”他难道不懂欲擒故纵的道理?还是被爱情模糊了理智?

“告诉我地点。”石勒要固执起来,八匹马也拖不动。

“我刚才说过不知道嘛!”耿隼浩嘟起了嘴。堂堂一个男子汉,这原该可爱的嘟嘴样,被他给丑化了。

石勒不语,跳进他的敝蓬车。“我去找她,你自己想办法回家。”语毕,留下尘烟疾驶而去。

“款——”仅有的字汇还逗留在舌尖呢!车子早已不见人影,只留下孤零零的耿隼浩。

整座宅子是沉寂的,夜色是只贪婪的兽,在每一个必经之处都留下属于它的印记,就连幽微的月光也只能怯弱地缩在远远的穹苍。

“我还以为你忘了要回来呢!”饱含危机的声音,在任初静跨进自己房间的一刹那响起。

任初静捂著胸口,对上闻夜中如鬼魅般伸出的铁臂。

石勒钳住她,不耐久候的脸盛满濒临爆发的怒气,“一个好人家的女孩,会在外头游荡到深夜不回来吗?你今天究竟到哪裹鬼混去了?”

在他发疯地找了她一下午后,担心、焦虑和烦躁交织成现在坐立不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