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吧!”这是独眼龙唯一想得出的方法。

“这样太没义气了。”

“你呀!年纪大,落伍了,义气能塞牙缝?”独眼龙不留情地损他。

“说得对喔!要走就趁早,东窗事发就没命可逃了。”一经提议,他比独眼龙还热中。

好个孺子可教也。

于是这两人连行李也抛弃,在迷离的月光中各自开著自个儿的车,溜了。

真是捉弄人,只差一箭之遥,任初静只能干瞪灰扑著屁股的公车走掉。

谢绝了耿隼浩要替代石勒送她上下学的好意,她恢复了搭公车的生涯。

按理说,她连一丝留在石宅的理由都泯灭了,她却没有决然的回自己的家

在持续高烧不退的那段时间,石勒的温柔让她尝到几乎忘了曾有过被人守护的幸福,那感觉在她心头回荡不去。

——他曾说,她是他的妻子。

她一定要努力记起他和她曾有的过去,一定一定。

她神魂不属,没料到有人悄悄走近她。

“别动!这是警告。”

声音从背后传来,任初静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腰际的肌肤感触到一道尖锐而冰凉的硬物,正毫不留情的抵著她。

她的肩头递过来一张支票,“拿了这个离开石勒。”

“呸,凭什么?!”

暂时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离不离开石勒,该由她自己决定,她不受别的势力左右。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对方惊讶于她傲慢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