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胤全不为所动:“你也不见得对兄弟我有多照顾,戚宁远是你唆使来的不是吗?”
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朋友有几分重量,他了若指掌。
“你出卖我!太不够意思了。”蓝非狠瞪戚宁远。
“是你不打自招。”戚宁远冷静自持。
蓝非无可奈何地跺脚。
一来一往,自己又变成耍把戏的。啧!
尽管满心不悦,屁股才落座,他还是顺手接过戚宁远怀中的娃娃逗弄起来。
“他还在睡觉。”娇儿被抢,戚宁远有些不是滋味。
蓝非才懒得理他,作对地搔着婴孩的胳肢窝。
“你来得正好。”独孤胤怪异地觑着两个大男人把玩娃娃的肥胖小手,打断他们的乐趣所在。
“嗯?”这次,是蓝非施舍他一瞥。
“你从南方来,这一路可看见民间不平事?”
“这么迂回拗口,你该不会是在询问我民间疾苦或对你的施政反应吧?”蓝非抬头。
怪不得他有此一问。
独孤吹云的挂冠求去,迫使满朝大臣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拥簇独孤胤即位。一直以来,独孤胤并不领情,世上,有谁不妄想一步登天,一呼百诺,但是,独孤胤却不作如是想,他不屑旁人打下的江山,开疆辟土,他自诩能力不输任何人,满心不快地承接一份情又看尽别人的眼色,叫他意气难平。
为此,他始终摆出昏君无道的模样,别提国家正事,就连装模作样地敷衍众人他也不愿,摆明“谁能奈他如何就放马过来”的不屑和蛮横。
“有何不可?”
“是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