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妻,三年婚姻,一千多个日子,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
不夸张,一直以来都是他远远地走在前面,今天在非洲,半个月后已经远在衣索匹亚,电子邮件还没到他又起程往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城市了。
另外,他还有开不完的医学会议,忙不完的演讲,众多的邀约,回到家还有文献资料要看。
这医生娘的头衔她扛得很心虚,那些专业她都帮不上忙,不管她多么的努力也跟不上他的脚步。
他生性自由,是像云一样的男人、至于她,是种在土里甘于平淡的植物,老是要天上的云弯下腰来迁就无知的小草,还撑了三年,终究是厌烦了吧。这些年她是释怀了,唯一过不去的,愤怒的,只有一件事― 那个男人连一点离婚的诚意都没有,仅用一张纸便让她毫无尊严的离开那个婚姻。
一张纸打发了她,被扫地出门,结束了三年的痴心爱恋。
她决定放弃这些毫无意义的过去,想太多只是压榨自己的脑浆,一点建设性也没有,她从椅背拿起背包。
「我去殡仪馆送货,要我买点什么回来吗?」
所谓的办公室就她跟三个设计师,四个人的小公司加上楼下展示场的一个小妹,人数刚满一只手掌。
说要去殡仪馆没有谁吃惊。
跟纸扎有关的行业可多着,丧葬业、殡仪馆,拉远一点的法医、助念团、棺材店、医生……听起来都冷冰冰的,入行才会发现这些都是人生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可怕的。
「心愿姊,妳不觉得以我们的出货量可以找个送货小弟?老是妳在跑,客户都把妳当小妹,太不专业了。」
「天堂」首席设计师小p正把一只马尔济斯放进一座狗屋里,不管是狗还是狗屋都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