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大。」
「进去吧,我去给罗叔行礼。」
罗大鹏低头,把风静起迎进里面。
「我不是让台湾北区的人员过来帮忙,怎么丧礼这么简单?」走廊外只有以他名义送过来的鲜花还有家属的花篮,议员、总统府的联却不见一个,就连灵堂也很简单。
「我爸说他不是帮内人,不让我假公济私,他吩咐等他腿一伸烧成灰,找间清净的纳骨塔就好,其它都不必张罗。」
「既然是罗叔的遗言……只是这样太简慢他了。」曾经老人家对儿子加入黑社会发过脾气,他以为混黑道就是成天收保护费,替人围事,后来看见名为帮派的东方帮只是以旧有的历史势力掩护正派经营,又看见儿子在公司备受器重的模样,嘴里不说,直到弥留之前父子才解开了心结。灵堂里,奇异的是道士的木鱼不敲,诵经声也停了,包括未亡人都围在梁心愿的身边。
一辆纸扎的哈雷重型机车就放在供桌上,看到的人个个啧啧称奇,忘了眼泪鼻涕都还挂在脸上。
「真是太逼真了。」小老婆惊叹。
「在阴间的老伴要是收到应该很拉风。」大老婆说。
「我还给罗老先生做了皮衣皮裤还有安全帽,在天堂飘车还是要注意安全的。」梁心愿把东西一并拿出来。
大家摸来摸去爱不释手,要不是祭品还真想留下来作纪念。
「谢谢妳的细心。」握着她的手,罗家人感激涕零。「我爸要是收到这些会高兴的跳起来,他一直以为我哥混帮派是被他带坏了。」罗大妹对她心存感激。
「这是我应该做的。」老实说她还不是很能适应客户的热情,赶紧把手抽回来,通常他们不介入人家的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当接到订单时,他们会先和亲属聊天,了解往生者的生活风格和喜欢的事物,做好的纸扎也才能得到共鸣,这哈雷就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