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意思。」朱漓手中的玉骨扇半阖,颇有节奏的敲着左手心。
香宓才不管有意思还是没意思,既然赫韫找了台阶给她下,这可是专属於他们的默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於是一刻都不想待的,她灵活的离开,逃之夭夭去。
至於算帐,反正她跟赫韫有的是时间,不急。
这一个不急,直到晚膳、就寝了,她还是没能见着赫韫的影子。
半夜,当香宓睡得迷迷糊糊时,咿呀的一声,像是有人打开房门的走进来了。
微凉的触感从她的面颊来到下巴。
「可以把你握在手心的那天……为什麽忽然觉得遥远起来?喜欢了那麽多年,逼自己眼瞎心盲耳聋,都快到极限了……」
她迷糊的睁眼,眼前蒙蒙胧胧的,她口齿不清的说:「什麽时候了?怎麽这麽晚才回来?」揉揉眼,如同丝般的黑发垂到洁白的绸缎中衣上,锁骨春光微泄,完全不晓得这时候的自己那模样有多蛊惑人。
「肚子饿吗?我去给你下面。」
赫韫的乌瞳像倾落了一地星光般灿亮,看得她由耳根子发烫到脖子後,才在她唇边呢喃,「……饿。」嘴唇若有似无的摩挲过她的嘴。
怎麽一个简单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好魅惑?她心如擂鼓,两耳嗡嗡作响,一下子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拢了拢长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天凉,别起来。」把被子拉回她身上,他的人还占着床沿不离开,这副画面就像两个人同盖一条被子般,看起来暧昧非常。
「只怕我冷,自己出门却不会带件狐皮大氅。」
把头靠上了她的肩,脸甚至暧昧的埋进了她的颈窝,「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听厨房的大娘说你晚膳吃得少,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