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视赫韫的目光依旧柔软温润,那是一种能包容一切凶险的乾净平和目光。
赫韫紧搂着她的肩,任洁白的雪片落在头发、肩膀上。
「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这几天我的耳朵痒得很,一定是老太爷在那边盼年盼月的叨念着我们赶快回去团聚,趁着大雪能把足印掩盖,我们快走吧。」只要过了江,所有吃的苦都值得了。
就这样,他们披星戴月的在几日後来到了卧龙江,临江江风飒飒,刮得人肌肤生疼,就快要站不住脚,渡口除了靠岸、随水波飘摇的渡船之外,一个人也不见。
也难怪,这种气候船夫要不躲在小屋里喝烧刀子暖身子,要不就是乾脆生意不做了,回家抱老婆。
天寒地冻的,哪来过江的客人啊。
但偏偏他们就是客人啊。
「赫公子是吗?」雪地里一个带斗笠,身穿蓑衣的汉子从远处的小屋里出来,很快的来到他们跟前。
「我是。」
「我家主子吩咐过您会来,船早就准备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请上船吧。」
汉子眼含精光,脚步经过的地方,足印浅得很,显然不是普通的船家。
「带路吧。」赫韫用力的握了香宓的手,两人相视微笑,小赫也露出难得的笑容了。
「想去哪?都给我留下来!」整整齐齐的队伍呈扇形包围着他们,队伍一点都不乱,扇形尽头是个头带盔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