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可以两手空空跟着黑歙走的,但是,托他的福,她的衣柜里现在满满是衣服、鞋子、配饰,而这些她穿也穿不完的衣服都是他买的。

他说走就要走,不用打包啊?

「好吧,我等妳,妳要多久时间?」

「我不知道。」

「我帮妳。」为了不让搬家变成好几天后的事情,还是他来帮她打包比较快。

「不必……我可以自己来!」不会吧,她有很多贴身衣物。

「害羞什么,别忘了,妳从上到下的衣服都是我买的。」他一语戳穿。

也因为黑歙的帮忙,他们赶得及在预定的时间内抵达。

车子沿着山路婉蜒而上,坡道上到处是浓绿浅荫,另一边目光所及是长长的水平线,深蓝的海色挟带着咸咸的海风轰隆隆的轰炸着人的耳朵。

蔚蓝的海岸尽头,棕榈树近乎完美的展现着风情,翠羽般的枝橱镶在红边或黄、或白的墙壁上。

橄榄和杏仁树毫不矫作的将两层楼高的建筑物,幽幽藏在占地一万平方公尺的庭院中。

趴在车窗从头到尾不曾把头回过来瞧一眼开车的「司机」,步小珪完全被外面的美景征服了。

尤其是那颗黄昏要西坠如乌金的红球,金光灿烂的框在海的那一线,漫天彩霞,要多美就有多美。

但是,景色变化万千,再变,却是黑压压的一群人。

整齐的制服,男左女右,就差没在中央步道摆上红地毯,这样的欢迎举动会不会太隆重?

人群的最前面必恭必敬的站着一男一女。

西式燕尾服,两撇山羊胡子,满头银灰白发的管家站在非常 古意的石道中央,双手交握,望之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