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年前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终于想到千里外还有个女儿,在关纣的百般劝说和父母的哄拐利诱下她才答应去了英国。
不料一回来,天地丕变,她熟悉的半个世界在她离去时已骤改。
他是她小子芳心里的另一个大世界,是一个秘密、一份希冀和一个梦。自从欧阳越来到这块地,她便认定了他。
她还清晰地记得初见他的那幕场景——
他裸着精光强健的上身,只穿一件牛仔裤,一个人沐浴在灿黄粹紫的夕阳下钉牧栏。
他浑然不觉暮色四合,汗流浃背。
她偶尔经过,被他的专注吸引,那迸发的生命力太过惊人,她的心像他捶下的钉,在他的一捶一用力下,立即沦陷。
她不是没看过裸体的男人,但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关纣和她那群死党的身体完全引不起人的遐思,欧阳越不同,虽然她说不上来哪里特别,就如同她也不懂何谓一见钟情,可她当下就认定他,十几年过去,当初那份执着经过时间的淬炼不但没有褪色,反而更趋坚定了。
“你去过牧场了?”其实这句话根本是白搭,一看她怒火中烧的样子,关纣心中已经有数。
“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怎么会,你一回来我就要告诉你的,是你没给我机会说。”他急急分辩。
看她发红的眼眶,关纣明白她这次受的刺激不轻。
“等我回来才告诉我?”夏小皀不可理喻地喊。“小胡子哥哥走的时候你为什么没给我电话?等我千里迢迢回到这里你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关纣想笑又得憋着。责任?曾几何时,欧阳越变成他的责任了?
不过,现在的她肯定听不进他的解释,等锋头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