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这些事情,独彧全然不在意,不必接待这些沿途的官员,他还省事多了,他不爱那些热闹,再者和那些官员交往太过,容易招忌讳,多添枝节对如今的他毫无帮助。
这日上路,眼看再过去便是信州,天色又要暗了,褒曼的警告却像小石头丢进水里般连个涟漪都没有,不说匪盗贼影,连个可疑的蟑螂蚂蚁都没有,就连褒曼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杯弓蛇影,毕竟是好多年以前的事,她能重活一世,爹也没有落水,或许这位五皇子的命运也跟着改变了,又或者压根没有刺杀这回事……
这才是对的,也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机会改正,更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抹去痕迹,一切从头再来。
是啊,人家没把她当疯子看待已经是客气的了,这回算白忙一场。
褒曼的心里正在做会得到惩处的心理准备,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知突然间听见外头马匹凄厉的嘶鸣,也不知它们被什么惊扰了,等她伸手撩开帘子往外探,刚好目睹车夫被甩出了驾驶座不知生死,而失去控制的马匹疯狂地甩头乱踏,马车也随之冲出车队。
马车被拖着走,可想而知一车子的女人都吓坏了,尖叫的尖叫、摔倒的摔倒,有的不知撞上什么晕了过去,更别提车厢里的什物到处飞舞乱砸,情况混乱至极,加上侍卫们不停的喊着「抓刺客、有刺客、保护皇子」,被甩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的褒曼这才发现她们乘坐的马车被对方当成制造混乱,转移目标的幌子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时候卫兵们忙着抓刺客、护卫五皇子,哪来的空闲可以救她们这种小咖?
电光石火间,她眼角余光看见宣姑姑像块抹布般岌岌可危的挂在收起来的脚踏上,只要马车再碰上个什么障碍物,她就有可能摔出去。
而且,现在的马车就像脆弱的玩具,随时都有解体的可能。
褒曼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她眼前消失,她把双脚勾住椅座,整个人像根绳索似的荡了出去,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构住宣姑姑的手,「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