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说什么,独彧一个字都不信。
没有人指使,她哪来这天大的胆子?她家里可还有一个老母和弟弟都捏在独彧手上,个人行为?哼!
庆幸她倒入奶黄包的砒霜份量只有少许,若是再多一丁点,褒曼肚子里的胎儿和她都会保不住,一尸两命不是不可能的事。
独彧把她交给老九,然后他又派人去调查骈州府所有的药铺,十天内有谁来买过砒霜。
砒霜是毒,药铺要再三盘问才肯卖,当然也有那种见钱眼开的铺子,只要拿钱来就卖,这就是漏洞,但是独彧发话说要查,就算旮旯洞里的老鼠也逃不掉。
老九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人,拷问犯人他多的是法子,在他眼中犯人可没有什么男女之别,只要能从对方的嘴撬出他想知道的事情便是了。
脱了衣服浇上浓浓的花蜜,光天化日之下绑在树上让蚂蚁和闻香而来的蜂儿围着她绕,他就不信有哪个犯人能受得住。
不到两炷香时间,浑身红肿,被犠虫咬啮到不成人形的丁英又回到独彧面前。
「殿下,她招了,说是粹芬院有位得脸的嬷嬷威胁要对她的家人不利,让她做的。」
独彧目光转到丁英身上。「你可愿意出来指认那位嬷嬷?只要你愿意,本王饶你一条命,否则就让你母亲和弟弟陪葬吧。」
丁英咬着牙,全身发颤扑在地上狠狠的磕头。「奴婢愿意,望请王爷铙了我娘和弟弟。」她虽然是被安插进来的棋子,但也是百般无奈,做为一个下人身不由己,有什么说不的权利?
可进了长乐院,侧妃待人和善大度,与人相处融洽,她几乎……对,几乎要忘记自己是人家安排的暗棋,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人忘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