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没少说嘴的人,自从闹过一场悬梁後,这位主儿性子变得越发有主意了,她起初还不以为意,不料这些闲话中颇有几分可信之处。
不好对付吗?
倒也不至於,她若下手硬抢,就不相信这丫头能怎麽样!
不过这丫头有部分是说对了,他们伏家不是村子里那些乡野鄙夫人家,婆母又好脸面,古来女子嫁妆,即便到了婆家那也是她自己的财物,自己收着,愿意贴补娘家还是婆家全看她自己,便是丈夫或公婆也没有权利动用媳妇的嫁妆。
这是大面上的规矩,若是哪家公婆把脑筋动到媳妇的嫁妆上,不但别人瞧不起,背地要戳脊梁骨,於律法上面也是不容许的,女子可以去衙门告状,把嫁妆索讨回来。
她是出嫁女,自然懂得这些自保的事。
婆母想觊觎她的嫁妆,没门!但是婆母想收回孙女的添妆,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她乐得隔岸观火。
「好侄女,你也知道二婶娘我就是个传话的人,我要是没把事办好,回去交不了差,你祖母那脾性你是知道的,她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所以我只好对不起你了。」都怪婆母不好,开口闭口骂这丫头是外人,这会儿她会碰壁,可是人家记恨在心底呢。
不过那些都不干她的事,婆母要嫁妆单子,她只要把那单子拿回去就是了,其他,在这伏府里谁还能大过老太太?
钱氏话说完猛然站起来,对着跟着她来的丫鬟们挥手,厉声道:「给我搜!」
这下可别怪她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