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江那边又如何?」
练子微微蹙眉,这淞江不就是晋王的封地——其实也不能算是他的封地,当年晋王嫌皇上给的封地五谷不产,人民愚钝,便弃了颜州,自己将淞江划入而治。
当时的皇帝才登上帝位,一是不想被那群老臣说他不顾情分,对亲弟弟大动干戈,再来淞江又远在天边,若要出兵征伐,也是劳师动众,且他皇位还未坐稳,兵权尚未全部笼络入手。因此他明面上训斥晋王无状,却对这块地没有出过一兵半卒。
有人说他是心虚,因为占了晋王的位,有人说他器量大,看顾着兄弟之情。
总而言之,晋王没人拿他奈何,在淞江称王了许多年。
朱佾开以为晋王若是安分守着淞江,那是易守难攻之地,他或许能在那里终老,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把皇帝的隐忍当成示弱,一个躁进,如今已变成了阶下囚了。
「奴才日前接到苏起进的飞鸽传书,说是趁着那边人如今乱成一锅粥,只想抱成团的想法,他已拿下六、七个大据点,更多的,他就没说了。」
练子能成为朱佾开的得力助手并不只因为他能力卓越,他出身江湖,见识本就不凡,不慎受伤后起了想安定的心,又为朱佾开所救,便进了府里充当大总管至今。
「告诉他自己看着办,情形如果太乱,暂时撤离也不要紧,来日方长。」朱佾开虽然眼中没有他人生死,却不包括这些为他卖命的人,只要能为他所用,他都会给予一定的尊重和应得的厚禄。
一个在上位的人能做到这地步,在这封建皇权时代,并不容易。
「奴才马上去办。」练子俐落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