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佾开回家那天毫无征兆,伏幼没听见下人们通报,毫无预警的一抬眼就见他一身灰扑扑的走进来,满眼的疲累掩饰都掩饰不住。
「夫君!」伏幼怔愣了一下,也忘记自己回屋子来是做什么的,直到泪水掉出眼眶,呜咽了声,她人就像炮弹一样撞进好像一辈子都没见着的丈夫的胸膛里。
「还好为夫下盘功夫练得稳,否则夫人就要把为夫的撞飞出去了。」
还会说笑,虽然声音有点虚,下巴胡髭杂乱,眼眶也青了,但整个人是好好的,整个人是好好……
她扣住朱佾开的腰,眼泪一下就濡湿了他的胸膛。
「乖,为夫的好几天没有沐浴,娘子可闻到我身上的臭酸味?不哭啊,把眼泪收拾收拾,来帮我洗刷一下。」挂在他身上的娇躯微微地颤抖着,他实在心疼。
可是他没想到,三天三夜没睡没吃也没喝,体力消耗到顶点的自己,更让他的妻子舍不得。
「嗯,我来。」伏幼赶紧让夫君的半个身子靠着她,夫妻俩一起去了浴间。
朱佾开勉力支撑着沐了浴,让娘子伺候着他穿了件中衣,上床躺平,又瞅了为他忙得像只陀螺似的的妻子,嘴角含笑,眼睛一阖,睡过去了。
「哎呀,怎么这样就睡了。」手里拿着巾子正打算替丈夫擦拭头发,她一回头却发现那累极了的人已经微微发出鼾声。
伏幼坐到床沿,动作轻柔的替他绞干湿发,又替他掖好被子,留下两颗夜明珠当照明,这才无声的退了出去。
朱佾开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醒后,他又过起了告假生活。
其实不只有他这一品大员告假,许多在十皇子兵变那天留在皇宫里的朝臣,侥幸没翘辫子的,都拿受惊过度当借口,一一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