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要你多嘴,我刚刚就已经吩咐下去了。」
芮柚紫以为,在容貌上父亲略胜母亲一筹,可在管家气势上,母亲是带头羊。
「走吧,去瞧瞧我前些日子购得的绿玉髓,颜色似透非透,半浓半淡,据说是千古难得的绝品。」没说两句话,翁婿一同去书房看芮景之急着要炫耀的收藏品。
「真是个小孩。」蒋氏只有摇头的分。
「娘,您这样惯着爹,真的可以吗?」她回来有泰半就是为了这件事,怡情养性她不反对,但是花钱花到摇动家中根本,那就太离谱了。
「他就这点歪毛病,讲了那么多年,讲也讲不听,随他去吧。」
「不管怎么说也得替云厚和云谨留点银子,他们一个将来如果走上仕途,那得要银子打点,云谨也要娶妻都要花钱。」
母女俩倚在西次间临窗的大炕前说话,芮柚紫手里拿着蒋氏给的珐琅缠丝手炉,心中涌起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这话。
「云谨那孩子说他如今在你的铺子里做事,是真的吗?」
「我看他是真的对经商这块有兴趣,而且他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扶持云厚,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娘,以后您有得福可以享了。」
「娘倒是不寄望这个,娘只希望你们一个个都平安顺遂。郡王对你好吗?太妃不难相处吧?」为人母的,叨叨絮絮说的全是希望女儿好。
芮柚紫在娘家用过午饭,饭桌上气氛融洽,直到暮霭四起,才在蒋氏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和任雍容乘车离开。
车声辘辘。
「见着岳母怎么不高兴?」不骑马改和芮柚紫一起搭车的任雍容见她小脸绷紧,怪模怪样的,便试探着问。
回娘家之前不还兴奋的直往外看吗?还巴不得马车能飞,这会却看起来有些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