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及第的心被刺了下。
相较于他们这些战友,她,从来只会拖累他。
“我们这几个可都是人间极品喔。”段拂大言不惭,自信满满的模样非常吸引人。
满及第黯然的垂下眼,看得出来。
“我听堂师兄说你是做花冠的好手,你知道汴京有个满家花冠铺吗?我头顶的花冠就是托人在她的铺子买的,我对她的花冠一见钟情呢,听说她嫁人了,手艺也变成绝响,好可惜喔。”
段拂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呀转,托腮叹息,举手投足皆充满风情,叫同样身为女人的满及第自叹不如。
“只是谋生的粗鄙手艺,登不上抬面。”习得一项专长求温饱,她从来没有因为这样的手艺骄傲过。
段拂知道她是谦虚,心血来潮的建议,“我马上派人把材料买来,到时你只要出张嘴,我保证有一大群学生等你教导手艺。”
“我无意授课。”她的心沉甸甸,眼皮好重。
“啊,真是抱歉了。”段拂不好意思的吐吐舌,这才想起满及第的身子犹非常虚弱,人家一醒她就差点把人折腾翻了。
车声辘辘。
“是相公回来了。”说着满及第掀被就要下床。
“不是。”段拂头也不抬的说,专往的绣着手中的牡丹花。
满及第偷偷下床级了鞋走到门边。
巽绿吓人的脸马上从外头探进来。
“也不想想自己那是什么破身体,给我躺回去!”
满及第骇然一惊,拉了下胸口的衣襟,嗫嚅的道:“我躺着难受,想去外头走走。”
巽绿瞧了眼段拂。“不行,外头快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