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的眼神太锐利,线条太严苛,脸上这时候竟然带笑含情,害亮亮大热天里起了“加冷笋”。

她就是讨厌他这觑人的样子。

深不见底的黑洞,不管人或情绪,一样叫人摸不著、看不见,也体会不到。可转眼想,他们一点干系也没有,他的情绪关她什么事!

“你臭美,姓袁的,这里是我家,我可没请你来。”

“邬老爷子答应我可以住进来,直到伤势痊愈。”也就是说,他要在这儿……邬亮亮的家中养病。

“什么?你把这当疗养院?”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他明显的中气不足,浓密的发际沁著淡淡的汗意,站的挺直的身躯有了无法控制的勉强,慢慢歪斜了过去。

“我不答应!”莫名其妙嘛。

“老爷子说他答应算数,你知道他老人家向来说话算话,一旦允诺别人绝对是重如泰山,不会随便反悔的,不像某个人常常说话不算话。”他嘴上依然犀利。

“呿,你到底在说什么,知道拐弯抹角的话我听不懂,还说一堆有的没的,姓袁的!”

自从她爷爷金盆洗手绝迹江湖,处事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虽然还是具有孟尝君食客三千的心肠,但是仅止于捐钱做善事,不再像以前阿猫阿狗都能够进鄗家大门。

袁畿又是怎么跟她爷爷搭上线的?

真是叫人想不透啊!

“你要是肯多想想,多用点脑筋就不必什么都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