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求婚对象也都当他是笑话。
明明约会的时候大家都很热情,怎么到了论及婚嫁一个个避如蛇蝎,嫁给他没什么不好哇。
了不起,他不大喜欢待在家,不大喜欢守着一朵花,「性」之所至打打野食,对送上门的野花来者不拒……
他温柔又体贴、多情又多金,女孩子们不都最爱他……难道,不是吗?
热线一直持续着。
外面阳光如丝缎温柔,他想「从良」的心却备受挫折打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索性将对外通信的手机给扔了,茶几上的酒瓶空空的丢弃在波斯长毛地毯上,酒瓶口仅剩的琥珀色酒汁恰恰滴落,没入毛茸茸的地毯。
他走到贴着墙壁的柜子,拉出抽屉,乱翻了一阵……抽出手后的中指多了一圈亮晶晶的银戒。
等他看清楚手指上的事物,因为酒醉而迟钝的理智慢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然而,他颠踬的脚步穿过门去,留下一屋静寂--还有因为错误力道滚进宽酒瓶里透过折射兀自闪烁着金芒的戒指。
第一章
旅游书里说冬季的威尼斯是旅游淡季,可是不管她到哪,她想象中的苍茫和孤独都只是字里行间的描绘,黏或麻花般的情人到处可见,「连体婴」经常目中无人的把忙着拍照的她撞得头昏眼花。
嘉年华之前的威尼斯人潮依旧多得像水中的鱼,跟她做的功课有很大的不同。
原来,不管人多或人少,不管旺季或淡季,不管旅游书写得多么天花乱坠,浪漫水都不适合单身女子。
「两百美金。」斩钉截铁的两根手指比在她眼前,表明想杀价,门都没有。
「一百,我就一个人。」杀杀杀杀杀杀杀杀……价,这是甫出门所有好友的金玉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