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这家伙在碎碎念些什么?谁要他忍耐了,他想喝,还得看她愿不愿意泡,还有她爱穿什么是她的自由!“你给我走慢一点……”
感觉得出来他已经极力在放轻脚步,但是不管他多么小心,只要迈步就会牵扯到她的伤处,血渗得厉害,她甚至听得见血管里的血从伤口流出去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水利局的工人要是挖断马路上的水管管线,那水,应该也是这么个浪费的吧。
“大胸部看了晦气,真的!”张驭晓还在竭尽所能的转移某人的心思。
她抬起渐渐发软的两指压住他的嘴。
这男人没安慰过人吗?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却连自己一向自若的表情都变得狰狞了也没发现。
因为愧疚,这么自我的人为了她退让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退让了什么吧。
尽管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弱点,但不可否认,他拙劣的安慰的确转移了她不少注意力,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就软弱一回吧。
“不会有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有认识的医生,他医术高超,就算死人也能救活。”把她放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张驭晓立刻松手,关门,迅速跳上驾驶座,踩下油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飙出巷子口。
眼睛看着前方的路,一手掌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把孙立言冷冰冰的手往自己的大腿上放,再反过来盖住她。
“很痛的话就掐我,掐到你解痛为止。”
他是真心在担心她吧,认识他以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狂徒似乎不那么讨人厌了。
不过,犯了失误,这次的报告书要写不完了……
当孙立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病房里。
价钱很不朴素的病房。
她在这里躺了三天,被伺候得非常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