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微不可见地颤了下,却一句都不曾辩驳。
“你亲眼见到徐家那庶女将她推下船的?”
“属下亲眼目睹。”狮子的声音宛如金石,铿锵有声。
“先领五棍,余下的再跟你算,皮给我绷着。”现在不是罚他的时候,狮子一夜来回,不知病着的徐琼这时可安好?
狮子没想到主子居然法外开恩,他按下激越情绪,向万玄行礼,下去领罚了。
内室里,万玄冷哼一声,踱了两步,一个兔起鹊落,纵身跳出窗户,窗牖只留一道流星也似的影子,疾迅异常地消失在浮生面前。
浮生迟钝地睁人眼,大君居然把他撇下了,“大君,您要去哪儿啊?您忘了捎带上奴才了,等等奴才啊。”
慢着!他脑子进水了吗?怎敢叫大君等他?
大君要上哪儿去啊?
哪里还敢怠慢,他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了出去。
徐琼躺在船舱里,忽冷忽热的高烧让她睡得昏昏沉沉,春娥、晓月和颜举轮流守候着,替她更换额头上的湿帕子,炉上的火从日到夜没熄过,熬着的药汁噗噜噗噜响,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浓浓药味。
因为日夜担心看顾,倚着舱门的晓月累得直打盹,鼻端忽地传来一阵好闻的香味,也不知怎么了,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支着头睡了过去。